程凤台还是心怀念想，打开了怀表，盯着里面的照片发愣。商细蕊凑过来一颗脑袋逗趣：二爷，您怎么还藏着我照片啊？程凤台轻轻的拍开他的头，佯怒道：这是我妈。成凤台已经从家里净身出户了，无所归处。商细蕊说自己这水云楼就是一颗摇钱树，养活程凤台和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。在商细蕊走后，程凤台又静静盯着怀表，若有所思，然后酣然入睡。

　　第二天一大早，程凤台在睡梦中被水云楼里早上练嗓的声音喊醒。他跟商细蕊打了个招呼，便去帮商细蕊整理账本。这时范涟也来到了水云楼，他的头让范二奶奶给打的开了瓢。范二奶奶还是不相信那孩子是范涟的，觉得是两人串好了口供，合伙来骗她。范涟来和程凤台合计，程凤台骂他不争气，连自己亲生孩子都不想养。自己就住在水云楼，哪也不去了。

　　程凤台去找了曾爱玉，她即将离开北平。曾爱玉在为刚生下的小女婴哺育母乳，程凤台劝她不要离开北平，但曾爱玉心意已决，她反问成凤：我不离开北平，难不成你娶我做姨太太？程凤台无奈，只好亲自护送曾爱玉离开。

　　即将离开之时，曾爱玉拿出一个凤凰尾巴形状的玉佩，本来想塞进女婴的襁褓里，但玉佩对她来说有大用处，还是拿了回去。程凤台提议，干脆给女婴起名字叫凤尾，也算是留个念想。女婴听到这个名字，当即不哭了，曾爱玉心酸中透露着一丝欣慰。她等不来范涟，坐上了火车。另一边，范涟火速赶来，终是没见到曾爱玉最后一面。这一错过便错误了一生。

　　程凤台带着凤尾回到了水云楼，全班的人都围着小凤尾来回转，但商细蕊却躲的远远的，他说婴儿的哭叫像是深更半夜走在坟场边上，夜猫子幽怨的叫声。总之特别害怕小孩，连靠都不愿意靠近一步。他问这个小婴儿叫什么名字，程凤台告诉他叫凤尾——凤凰的尾巴。商细蕊说，这名字拗口，不如叫凤乙，乙巴才才好记，于是小婴儿便改名叫凤乙。晚上程凤台睡着正香，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，他爬起来用手背给奶水试验温度，然后才喂好小婴儿。婴儿的哭声也吵醒了商细蕊，他大吼一声，让小婴儿别哭，程凤台说：他听得着我吗。

　　第二天商细蕊告诉程凤台，他买了一辆轿车，因为程凤台无意的一句抱怨说车坐着不舒服，程凤台十分感激，但是还是婉拒了。

　　马上就要到了五年一度的梨园魁首擂台赛，商细蕊也要去参加，姜荣寿叫来了四喜儿，告诉自己要领挺他，四喜儿本来还不答应，但是姜荣寿告诉他，宁九郎也在，四喜儿面色凝重。